第一章 善性根焉 孝弟衷焉 看牛換一頓的童年 生活太苦，許多人家為了讓孩子得以溫飽，就得讓孩子去替人牧牛，黃 家也 不例外。黃欉六歲那年，也在遠房親戚的僱用下，開始了生平第一份工 作｜當起 牧童。遠房親戚說得清楚，供應一餐。這對貧寒的黃家來說，可以讓發 育中的欉 仔有幾餐可以吃飽，雖然微薄 這樣已經讓他們感到很好了。 正式上工的第一天清晨，欉仔仍如往常，天光未亮就陪母親到家門前三 百公 尺處的半月池洗衣服。待衣物晾畢，黃許好匆匆跑進廚下，用家門後摘 回的麻竹 葉包了點番薯，放進欉仔手中作為點心 並且叮嚀他：「今天是你第一 天上工， 凡事聽話、勤快點就沒錯，還有，要小心不要讓牛撞傷你，知道嗎？」 母親說得沒錯，當瘦小的欉仔，站在身形龐大的水牛旁，他突然想到， 在水 牛的眼中，自己恐怕看來跟一隻白鷺鷥沒兩樣。 他在牛的鼻環繫上粗繩 沐著陽光，慢慢踱步到田中央。 4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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